與翼璇(xy700145)合寫的成果,十八禁肉。
潘時曉感到自己已經走投無路。
雖然是二流大學,但好歹是資管系畢業,卻半年都找不到一份正經工作,只好到便利商店做兼職。他得到的薪金僅夠糊口,銀行存褶長期維持在三位數。前陣子他大病一場,大半個月沒去上班,結果連租來的小套房都沒錢交租。房東還放話說月尾沒補上錢就要把他連人帶行李砸出去,潘時曉怎麼裝可憐也無法打動對方冷硬的心。
而現在離月尾只有三天。
「難道真的要搬到天橋底嗎……以後只能在天橋下說書了嗎……」被自己的冷笑話凍個正著,提著剛過期的便利商店麵包走回家,潘時曉的視線忽然被電橙柱的一張廣告吸引了。
在一堆只寫著專治不育不孕不舉外痔漏尿美艷人妻純情學生真情對話然後附上電話號碼的小廣告上,端正地貼著一張招聘啓示,大字標題下的條件詳情寫得密密麻麻的,看起來很像一回事。
他好奇地走上前細看,然後忍不住笑了。
招聘辦公室的狗
誠意邀請活潑開朗的狗隻加入我們的大家庭!這是一家軟件公司,有時限的工作內容讓員工壓力山大,而業界風氣又使員工傾向天天爆肝。為了救員工於過勞猝死及精神崩潰之中,我們急需各種又萌又治癒的狗狗。 工作內容:
資格:
待遇:
如有興趣,請親臨xx街xx號面試 |
「招聘辦公室的狗?還要資管系畢業?工作是給其他人親親抱抱?這是甚麼惡作劇啊!」
儘管只是看了兩眼就繼續向前走了,但晚上躺在狹小的床上時,潘時曉不自主地一次又一次的在腦海回放招聘的內容,無法將那張傳單拋諸腦後。
在如同夢話的啟示中,最吸引潘時曉的就是「包食宿」了。天知道他還有幾天就要被趕出去了,如果能找到一份包食宿的工作的話……
據說有些軟件公司招聘員工時會用些別開生面的方法,說不定這是其中之一呢?不然為甚麼要求狗隻有資管系學位啊?反正那兒離住處不太遠,去碰碰運氣也好吧……?
決定了明天要去試試看之後,潘時曉翻了個身,沒多久便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他匆匆起床洗漱後,便站在鏡子前面,試圖折騰一個合適的造型去面試。
電腦相關行業講究創意,一身呆板的西服不會為他加分,但也不能穿得太過隨便,好像不太尊重場合似的。最後他翻出了一件淺蔥色POLO衫配深色牛仔褲,然後戴上一副粗框眼鏡,好增加點穩重感。
潘時曉長著一張娃娃臉,濃眉大眼下巴圓圓的,面上毛髮又稀疏,穿得休閑一點出去就像未成年的高中生。剛畢業去應徵時,面試官見到他的樣子後通常都覺得他不太可靠,後來他發現後便盡量把自己往老成弄。
對鏡檢查認為一切妥當後,他便深吸一口氣走出住處。
招聘啓示所寫的地方位於老街後面的住宅區,潘時曉走了十五分鐘,停在一個高牆深院的別墅外面。
「地址沒錯啊……?」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紙。害怕自己記錯,他出門時還特地繞去當初看到廣告的電橙柱把告示撕下來說。
『你來幹甚麼的?』門邊的對講機忽然響起。
「我、我是來應徵辦公室的狗的!」潘時曉嚇得立正站好,不留神就將羞恥的職位名稱講出口。
『呵呵,那進來吧。』靜默了一會兒,那男聲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大門隨即慢慢地打開。
潘時曉強逼自己不要去想對方在笑甚麼,鼓起勇氣大步走了進去。
門後是一個花園,草地打理得很漂亮,還種了點多葉植物。他沿著小徑走向主建築,那兒有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顯然在等著他。
潘時曉有點後悔自己這身偏休閑的衣著了。
那男人掃了他一眼,像是用眼神舔了他一口,然後慢吞吞地說,「請跟我進來。」
他點了點頭,忐忑不安地跟著男人來到玄關不遠處的一個小房間,那兒只有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
「坐下。」他依言坐下。
「招聘合約在這兒。」他接過合約。
「簽名。」他簽下自己的名字。
「好了,現在你受聘為辦公室的狗啦,脫掉衣服。」他開始動手拉起上衣下擺。
「……咦咦咦咦咦?」脫掉POLO衫的那一剎那,微涼的空氣使潘時曉從那迷夢一樣的狀態驚醒。他驀然發現自己裸著身體站在房中,手上抓著自己的內褲,「怎、怎麼會這樣的啊?」
「果然單純的人就是好騙,下點精神暗示甚麼都乖乖照做呢。」男人對他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走近。
「你、你想幹甚麼?」潘時曉驚慌地後退,但幾步後便感到自己的屁股抵住了甚麼,最後只能困辦公桌和男人之間,心慌地望向男人。
「我當然是想幹你啊,傻狗狗。」對方色情地捏了捏他的屁股。
潘時曉被嚇成了雕塑。這是性騷擾吧性騷擾吧性騷擾吧?
「我不是狗狗!」最後他只會條件反射地反駁。
他愉快地揮了揮手上的文件夾。「你當然是,合約都簽了,還想反悔嗎?」
「我毀約還不成嗎!」他哭喪著臉說,徒勞地伸手想搶回合約。
「好啊,你現在付完違約金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男人溫柔地說出一個數字,潘時曉露出被雷劈到的表情。
「你這是在搶劫!」潘時曉控訴。
「有合約為證,付不出的話就認命留在這兒當我公司中的一隻狗吧!」男人笑著用手指彈了下文件夾,露出犬齒的笑容看起來就像某種兇猛的肉食性動物。「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不要嘗試逃走。」
他輕聲在潘時曉耳邊說了一個名字,潘時曉聽了後立即蔫了。
H市鼎鼎大名的黑道組織,據說不聽話的人都成了海堤的消波塊。本地人聽了名字根本不會惹他們,這是常識。
往好的方面想,只要脫掉衣服扮狗狗給人親親抱抱就能輕輕鬆鬆賺錢還包住宿,完全解決了他的燃眉之急,只要忍耐一年半載,他就能存夠一筆錢重新開始……
「我、我幹就是。」他沒精打采地說。
「那快扔掉你手上的內褲,你以後也用不著那種東西了。」聞言後男人滿意地轉身走出了房間。
很久很久以後,當潘時曉得知對方當時其實只是逗他玩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從那一刻起,他的人生走向了一個截然不同的方向……
不能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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